【/h/]今天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

【/h/]与历史相比，我们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社会每天都在发生新的变化，但我们周围的人获得感越来越低，参与度越来越低。

【/h/]科技在不断进步和创新，但我们很难感受到真正的快乐，我们更沉迷于多巴胺激发的本能的短暂快乐。

【/h/]物质条件越来越丰富，我们却过得越来越空空虚。

【/h/]每一天，每一个月，每一年，我们似乎都在重复和循环，甚至上一代和下一代的生活都陷入了这种无尽的循环中。

【/h/]……

【/h/]这是一个时代大多数人的心声，也是我们现在面临的现实困境和精神困境。因此，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我们最近采访了计算机科学家、《静脉》的作者吴军。

【/h/]以下是采访内容的汇编。我希望他的一些想法会启发你:

【/h/]第一，大趋势:除了文明，什么都没有。

【/h/]问:过去谈到历史观，总有人争论英雄史观和人民史观。你在你的书中提到，历史上除了“文明”这个词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其他一切都是表面的，难以预测，也不需要预测。为什么这么说？

【/h/]吴军:如果你接受了文明史的概念，你就会从一个新的角度来判断人和事，即凡是对文明和进步有益的事情，哪怕是很小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任何为文明做出贡献的人都值得尊重。

【/h/]但时至今日，认同英雄史观或人民史观的人仍占大多数。

【/h/]前者是大多数人总觉得自己想干一番大事，但又觉得自己地位低，没有资源，做不到，一心往上爬，获取资源，以为有了权力就可以施展抱负。

【/h/]另一方面，后者中的大多数人认为，如果他们做了一点点工作，就应该得到整个社会的肯定，获得比他们的贡献更多的回报，甚至认为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做，社会就应该照顾他们。这些人观念的基础是，所谓的历史是群众创造的。由于他们是群众中的一员，他们为创造历史做出了贡献。

【/h/]但事实上，他们忽略了一点，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在，大多数人都在同时消耗地球和社会的资源，而且创造和消耗是相互抵消的，包括历史上的一些皇帝。虽然他们身居高位，符合英雄史的视角，但与消费相比，他们的创作甚至是负面的。

【/h/]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其实是文明的破坏者，而不是创造者。

【/h/]事实上，今天的人类文明也正处于历史的十字路口，这将决定文明是继续快速发展还是我们一起回到文明停滞和无尽循环的老路。

【/h/]回顾历史，前一种情况并不多见，长周期并没有进步，但却是常态。

【/h/]即使在今天，世界上大部分地区仍在不断循环，毫无进展。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反映了这种循环的困境:

【/h/]我们对待历史的态度决定了我们对待当今社会的态度。

【/h/]问:有一句老话说，人类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是他们从未吸取教训。那么我们还需要思考对历史采取什么态度吗？

【/h/]吴军:我们可以先分析一下为什么人类吸取教训这么难。有三个主要原因:

【/h/]首先，很多历史规律很难总结。即使总结出一些所谓的规律，在条件稍有变化后也不会有太大的参考意义。

【/h/]从统计学上讲，即使统计了某件事情发生或不发生的概率，也需要数百个样本才能得出95%以上置信度的结论。然而，大多数历史事件不可能发生这么多次，甚至很多只发生一次，由此得出的所谓规律实际上更多的是巧合。

【/h/]其次，人天生有一些弱点，使他们即使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也不会去做。

【/h/]例如，欧美的许多高福利政策催生了许多“懒人”，甚至导致国家财政支出过多。然而，这些高福利政策并没有被停止，反而变得更加激进和加剧。为什么？

【/h/]因为政治家需要选票，人民希望明天获得更多利益。获得选票和利益的最简单方法是一方承诺更多的利益，另一方选出能够提供更多利益的代表就职。至于长期的经济发展，很少有人真正关心它。

【/h/]第三，许多人发现了历史结果的错误原因。换句话说，用错误的规律指导自己，自然会走向相反的方向。

【/h/]以中国古代为例，由于皇室子女被授予实权，中国发生了许多地方叛乱甚至政权更迭，例如西汉的“七国之乱”、西晋的“八王之乱”以及明朝的朱迪推翻侄子的统治并自己当上了皇帝。

【/h/]几乎每一次，原因都与当权者错误地吸取了前朝灭亡的教训有关。但是今天，当我们回头看时，每个王朝的灭亡都有很多原因，这并不是简单地将权力移交给自己的皇室子女或限制他们那么简单。

【/h/]事实上，为观察到的现象找到逻辑上自洽的解释非常容易，但要找到真正的原因和结果之间的逻辑关系却非常困难。对于受多种因素影响的历史问题，更难总结出规律。

【/h/]因此，比起历史上发生的事情，今天取得成就的大多数人更倾向于用现在学到的知识来指导自己的行动。毕竟，今天完全重复历史是不可能的。

【/h/]问:在你的书中，你阐述了一个观点。其实过去的历史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现代化。怎么理解呢？近代以后，我们是否也可以用一件事或几件事来概括全球的发展变化？

【/h/]吴军:为什么这么说？我打个比方大家就明白了。

【/h/]很久很久以前，在非洲的丛林里有一群猴子，一个猴王取代了另一个猴王统治那里。虽然每次新孙悟空取代老孙悟空都让猴子们感到惊讶，但这不能称为历史。后来有一天，几只猴子从树上下来，开始使用火和工具，然后从非洲大陆走向世界。这是真正的历史进步。

【/h/]农业革命是这样，工业革命及其带来的现代化也是这样。与农业革命相比，工业革命带来的现代化带来了能源使用和信息产生与传递的巨大飞跃。

【/h/]事实上，自从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以来，能源和信息一直是衡量世界文明程度的硬性标准——两个文明之间的竞争就是比较哪个文明更善于利用能源和信息。

【/h/]至于后现代化，我认为对世界影响最大的是中国的改革开放。这比一战、二战甚至苏联解体的影响都要大。

你为什么这么说？

【/h/]因为改革开放，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从人均100多美元增加到1万多美元，这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巨大变化。

【/h/]而且，改革开放后，中华民族几千年来被压抑的人性和创造力得到了释放。

【/h/]事实上，如果你追溯到哪些政策在改革开放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你很难说清楚。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一件事。如果你有技能、头脑和能力，你就可以致富和成功。

【/h/]可以说，在中国过去的历史上，没有一个时代比改革开放更能充分发挥人的创造力。

【/h/]此外，作为一个拥有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国家，中国的改革开放不仅深刻改变了中国，也深刻影响了世界，在推动全球化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h/]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很多人喜欢说19世纪是英国的时代，20世纪是美国的时代，而21世纪是中国的时代。

【/h/]这句话有一定道理，但不是特别准确。

【/h/]如果我们稍微修改一下，就会准确得多——从第一次工业革命（18世纪末）到20世纪初，英国人做了一些正确的事情；从19世纪到20世纪末，美国人做了正确的事情；自1978年以来，中国人民做了正确的事情。

【/h/]如果说哪个国家做对了什么，那就是那个时代的代表。那么英国人、美国人和中国人在工业革命后做了什么？

【/h/]答案是我们所倡导的，即让每个公民通过自己的努力致富，获得财富，然后通过拥有财富获得自由。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人会比其他人更富有，但社会不会剥夺富人的财富，而是将他们树立为榜样，让其他人看到他们将来也可以成为这样的人。

【/h/]过去的美国是这样，改革开放后的中国也是这样。

【/h/]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中国大多数人都同意保守思想。经过2000多年的不断改朝换代，今天的中国人民更愿意接受和风细雨，在经济上，他们更愿意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经济地位，而不是事事依赖社会。

【/h/]与中国不同，美国在21世纪偏离了这一做法。如果中国能够坚持做正确的事情，那么几十年后，未来的时代将是中国的时代。

【/h/]二、自我:普通人如何成功？

【/h/]问:在你看来，对大多数人来说，未来5-10年社会发展面临的主要变量是什么？

【/h/]吴军:首先，我认为未来5-10年最大的变量是全球化的重新洗牌。

【/h/]因为涉及到世界的经济贸易布局，而且会影响到无数人，这种影响会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等你真正意识到的时候，可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h/]第二个问题是老龄化。很多年轻人目前可能不理解这一点，但当我五四十岁时，我应该能感同身受。

【/h/]前段时间参加同学聚会，同学相对收入还是比较高的。他们每年花费数十万美元将父母送到一个好的养老院照顾他们，每个月带他们去检查或取药，但这些对他们来说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负担。用他们的话说，即使老人们生不如死，他们也生不如死。

【/h/]目前，中国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不到15%，而日本老年人口比例已经是29.1%。如果真的到了这样的社会，其实会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h/]第三个问题是气候。每个人都可以看到这一点，最近几天，世界各地发生了严重的气候灾害，例如迪拜的暴雨、武汉的红雾和广州的强龙卷风。每个人都应该意识到它。

【/h/]第四是技术进步本身。随着技术的发展，一方面会促进社会生产力和生产方式的发展和变革，但另一方面也会带来很多问题，而这些问题出现的速度远远快于寻找解决方案的速度。

【/h/]例如，以电动汽车为例。现在电动汽车行业正在蓬勃发展。你可能认为它不会给社会带来任何不好的问题，但许多事情需要长期观察。

【/h/]几年前，我和今日头条的一些人聊过关于头条整合的问题。在交流的过程中，你可以知道随着头条的快速发展，它实际上已经在许多领域破坏了传统媒体，许多以前是传统媒体的人已经沦落到为头条做内容审查。这个差距还是很大的。

【/h/]同样，AI其实也有这个问题。例如，ChatGPT背后的信息标记依赖于Scale AI，这是一家数据标记公司，雇佣了大量信息标记员工。起初，这些员工在美国寻找时薪为20美元的工作。后来，他们发现肯尼亚条件相同的信息标签工作人员的时薪仅为2美元。这时，你甚至想成为一名AI“服务员”。

【/h/]问:那么，你认为一个普通人要想在这样一个时代追求卓越、实现可持续发展，不落伍于时代潮流，应该具备哪些基本能力和素质呢？

【/h/]吴军:首先，做一个善良的人。

【/h/]中国有句老话:好人有好报。这似乎有点像迷信因果报应，但无论是中国人几千年来总结的智慧还是我们这么多年的经验，做一个好人都是必要的。

【/h/]虽然个人的力量有时看起来极其强大，但人总会遇到逆境，此时他人的帮助非常重要。事实上，任何成功都离不开别人的帮助，所以请记住做一个善良的人，永远不会死。

【/h/]其次，要有审时度势的能力。

【/h/]以股票市场为例，有输有赢是正常的，但有些投资者总是输而不赢，这是一个大问题，因为如果你让一只猴子交易股票，它可能仍然输赢均等。

【/h/]什么样的人只会输不会赢？当一个人相信他能准确把握进出股市的时间时，他就离输赢不远了。

【/h/]我们可以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当大多数投资股票的人买不到一些股票时，你让他们预测未来，他们预测的方向总是上涨的。那些卖股票的人，如果你让他们预测股票，他们肯定预测股票会下跌，他们根本无法做出客观的判断。

【/h/]股票市场还有一个规则，那就是股票的最终（收盘）价格，特别是当期权在周五到期时，它必然会将股价停在让人们遭受最大损失的价格。

【/h/]所以你需要对形势有一个准确的判断。许多人只会从自己有利的立场出发进行判断，从而选择性地甚至完全忽略了许多事实，但实际上，这种判断应该超越个人的好恶，基于事实和数据进行理性判断。

【/h/]第三，培养自己的专业能力。

【/h/]优秀是一个抽象的词。你只有在至少一件事上比周围的人做得好得多，才能说你很优秀。

【/h/]如果你只做了所有事情的50%，你问我如何变得优秀。在这种情况下，你不可能优秀。然而，当你在一件事情上做到了99%，而其他人都做到了50%时，你就不必问你是如何变得优秀的，因为你在这件事情上就是优秀的。

【/h/]如今，有许多概念误导着每个人。比如所谓的“斜杠青年”，就像“万能油”一样，做所有这些事情，做所有那些工作，最后却没有一技之长。这其实是一种“伪斜杠青年”，是一种浮躁的表现。

【/h/]真正的斜杠青年应该满足三个条件，那就是在自己的领域精耕细作，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经过市场验证的。

【/h/]只有静下心来专注做好一件事，那么无论经济形势如何变化，那些能够在某个领域做到优秀和拔尖的人，总能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h/]问:你认为随着技术的发展，它会增加成年人之间的不平等，还是会随着技术的发展变得更加平等？

【/h/]吴军:事实上，在未来社会中，真正受益于技术进步的个人可能不会超过人口的2%。

【/h/]而这是很难避免的，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一开始只有少数人掌握技术，而这些人可以通过技术获得更多的财富。

【/h/]总有许多人认为技术进步可以缩小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但事实上，大自然本身就是不平等的。即使人为调整，过一段时间也会自然演变，即任何时代任何群体给他们自由发展空就会分化阶级，两代人后走向不平等。

【/h/]所有层次的人都分布在金字塔中，甚至宇宙中的资源分布也自然呈现出黄金金字塔的特征。例如，在整个银河系中，可能90%的可见质量只集中在1%的恒星上，其余的恒星几乎没有重量。

【/h/]要知道，在自然法则面前，人其实是非常渺小的。一个社会基本不可能违背规律，刻意拉平所有人之间的差距，追求绝对的公平。

【/h/]平等不平等其实是一个天堂。例如，一旦你出生在农村或小城市，他就出生在北京和上海。这种不平等是无法改变的，也与科技没有必然联系。

【/h/]但必须承认，有了科技，至少生活在底层的人们可以吃饱肚子，有闲暇思考自己的问题。

【/h/]比如工业革命初期，别说穷人基本看不到什么前途，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h/]英国伦敦郊区有一个叫巴斯的城市，最富有的人在那里度假。当你去巴斯的博物馆时，你可以体验当时英国顶级人士的生活水平。他们比你现在的生活水平差远了。没有冰箱，只有一些腊肉储存在地窖里。如果你有茶，你应该把它锁起来，以免被女仆偷走。我甚至不能每天洗头，所以我只能用梳子挠痒痒。

【/h/]但即使难民今天来到欧洲，他们首先想到的可能不是肚子里有没有食物，而是有没有地方充电。

【/h/]所以，一方面，只有少数人可以依靠更先进的技术获得更多的财富，这导致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但另一方面，技术本身也提高了平等的下限，让更多人拥有了机会。

【/h/]第三，小我与大势，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h/]问:社会上很多年轻人可能有一种流行的观点，他们生不逢时，没有早几十年赶上改革开放的早期浪潮，没有直接享受到AI等新一轮技术大爆发带来的成果，但他们恰恰赶上了当前的时代，需要正视老龄化加速、企业裁员、高房价等各种问题。他们真的很累，想躺平，但他们不能真的躺平。

【/h/]你觉得这个观点怎么样？你这本书的副标题是自我和大趋势。对于小我来说，如何理解和把握大势？

【/h/]吴军:其实任何时代都有主动的人和被动的人。正如尼采曾经说过的那样，人们应该培养一种主人翁意识和独立意识来面对生活中的挑战。

【/h/]以AI时代为例。如果你看看谁受益了，谁没有受益，你会发现现实与所有人想象的完全不同。

【/h/]在中美这两个AI技术发展最快的国家中，如果要问过去谁裁员最多？其实是那些互联网大公司的程序员。

【/h/]很多人认为AI来了之后，会取代外卖小哥，或者工厂工人，或者淘汰那些看起来很低端的行业吗？但事实上，AI取代的恰恰是那些自视甚高、认为自己可以享受幸福的人。

【/h/]生活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世界上有很多药，但没有治疗懒惰的药。

【/h/]人工智能时代淘汰最快的只有三种人:

【/h/]第一，不想花体力的人，比如外卖小哥、快递小哥，靠体力挣钱，但不会被淘汰。无论是在中国还是美国，这些行业的就业人数都在增加；

【/h/]第二，懒得动脑的人就是你说的想躺平的人。以AI编程为例。现在有了ChatGPT，这些产品可以帮助编写代码，8小时的工作可以在2小时内完成。不好意思，你们四个只剩一个人了，懒得思考，会被AI淘汰的。

【/h/]第三，不从事创造性工作的人与懒得动脑的人相似。也就是说，你从事的是非创造性的工作，只是通过复制，粘贴和复制答案，那么你不能复制答案。在很多有标准答案的工作或事情上，ChatGPT比你快得多。

【/h/]所以这三种人最容易被淘汰，那么他们是不是生不逢时呢？

【/h/]有，但不多。更多的情况应该说是相对好和相对不好。事实上，我们现在生活的时代比我们父母的时代好得多。

【/h/]比如我们的父辈当时从事科研工作，在如此艰苦的环境和贫困的条件下，他们还肩负着让中国科技达到世界先进水平的使命。最终，他们不仅活了下来，而且成功了。

【/h/]很多时候，人们很容易陷入一种误解，即他们过度地将自己的失败归因于一种客观条件，例如，他们的父母没有门路，所以他们今天什么都做不好。还是因为要赚钱养家，没有时间学习提高专业能力。

【/h/]但这些都是我给自己找的理由。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难。有些人试图解决它们，而另一些人则以它们为借口。

【/h/]很多时候人还是需要从自身找原因。环境因素确实很重要，但个人很难改变环境因素。你只能控制自己。

【/h/]所以我认为，只要你尽可能比别人做得更好，哪怕每天只比别人好1%，两年后的情况可能就会大不相同。

【/h/]问:人往往是在见过世面之后，才能形成对世界的态度，建立自己的格局，从而实现人生的（物质和精神）富足。然而，在繁荣之后，我们仍然需要回顾我们生活和时代的脉络，并最终在这个过程中找到自己的使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最终如何找到自己的使命和意义？

【/h/]吴军:其实人这一生其实追求的是一种自由。那么我们如何才能真正获得这种自由呢？我之前说过，首先你需要把自己当成这个社会的主人，而不是“奴隶”。

【/h/]什么是奴隶？我赚钱养家，供房，几十年终于还清了房款，某种程度上叫“奴隶”。

【/h/]目前，许多人首先想到的是有房有车的生活，他们认为生活中有许多不幸是因为缺少这两样东西。

【/h/]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h/]事实上，在今天的中国，除非你遇到一些大的变化，否则钱多钱少并不会真正影响你的基本生活。相反，真正影响你的是你的精神状态。

【/h/]我记得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读了许多启蒙思想家的书后，我觉得人这一生应该为世界文明做点什么，不管做什么，不管是科学家还是产品，还是写书传播知识和思想，你都必须做点什么。

【/h/]我觉得人还是要有点理想的。它不需要很多钱，也不意味着我必须等到有钱吃穿。

【/h/]也许今天的社会离理想还差得很远，但它给了我们实现自我价值的极大自由。

【/h/]我曾在《知识》一书中说过，人生是一条河，它的影响取决于三个维度:影响的广度和深度以及影响时间的长短。

【/h/]一个人的价值也是如此。它的价值取决于有多少人从他的存在中受益，他受益多少，以及他的精神遗产可以持续多久。

【/h/]当一个人总是认为他生命中的每一天都应该使他的生活更有意义和价值时，那么他的生活将永远是充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