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字节“老部长”宣布退休。

6月14日，多家媒体报道称，舒菲总裁张南近日因个人原因卸任，未来将逐渐成为舒菲的顾问。

张南于2014年加入字节跳动，是一名资深员工。36Kr援引知情人士的话称，张南为Tik Tok传递系统的建立做出了巨大贡献，受到了张一鸣的高度重视。

2016年下半年，张南被任命为西瓜视频总裁。根据市场研究公司QuestMobile的数据，到2018年，西瓜视频的DAU(日活跃用户)数量达到5000万。

2020年3月，张南调任舒菲担任总裁，主要负责产品和海外商业化，向CEO谢欣汇报。然而，在接下来的四年里，舒菲的整体发展并不尽如人意。今年4月经历裁员潮，出海遇到阻碍。在这种情况下，张南宣布辞职。

今年以来，字节跳动已经有5名高管淡出了长期业务板块。

1月，创始团队核心成员任被告知离职创业，方向为跨境电商。任作为崛起的关键人物之一，在字节跳动有着良好的口碑，曾担任APP开发公司北京微播视界科技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

2020年初，任接替出任西瓜视频总裁，打出“中国视频”的大旗，试图与艾优腾的长视频、短视频形成区别。2021年8月，字节跳动花巨资收购VR设备公司PICO，并很快成为李峰“空江”副总裁，负责内容生态等业务。

去年下半年，任从子公司的多个岗位上卸任，有明显的迹象显示他即将离职。到2023年10月，有传言称任处于近乎辞职的状态；三个月后，靴子正式落地。

任离职后不久，的一把手(女，与总裁同名)换了。

2月7日，字节跳动宣布张南不再担任Tik Tok集团CEO，负责视频剪辑软件剪辑。张南2014年加入字节跳动，2016年带领团队打造Tik Tok，将其培育成最大的短视频APP。2020年3月，张南成为Tik Tok集团首席执行官，直到今年2月卸任。

一个月后，另一位字节老兵陈林也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

陈琳2012年加入字节跳动，担任多个核心产品的产品经理。2018年底，陈琳出任头条CEO今天；两年后，他被任命为大力教育的首席执行官。但由于个人和公司原因，陈琳于今年3月调任Tik Tok本地人寿业务担任首席顾问。

到3月中旬，字节游戏业务长责严奖宣布“下课”。

严格授权2015年加字节负责战略投资业务。2019年底开始全面负责游戏板块。在严格的指挥下，byte games大量铺板，但最终效果并不理想，只好收缩规模，裁减人员。

在3月份的人事变动中，闫被调到财务部，游戏业务由字节跳动人力资源负责人华伟管理。两个月后，业内资深人士、前完美世界高管张云帆加入字节跳动，负责游戏业务。

张南和其他人是字节老手。他们大多在Tik Tok、今日头条、西瓜视频等核心业务工作了十几年，为业务从0到1做出了巨大贡献。

但是在新的环境下，Byte需要新鲜血液来打头阵。在今年1月底的员工大会上，梁如博严厉批评了公司治理现状。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这些批评转化为各业务部门的结构调整和人事变动。

现在很多字节老兵也被感动了。不管我喜不喜欢，老部长需要让位，退休，另起炉灶，甚至离职；他们之前负责的板块，要么由创始人管理，要么下放给更年轻的管理者，要么完全由“空”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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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字节跳动集团的CEO，梁如博习惯于通过刷新人事来带动自己的业务突破天花板。

2021年底，字节跳动开始了大规模的组织架构调整，将业务梳理整合为抖音、TikTok、火山引擎、舒菲、光年、大力教育六大板块。这是梁如博成为第一字节后挥出的“第一斧”。

在此次大调整中，张南等byte功勋干部将被委以重任，成为各业务板块的负责人，而梁如博将是中层调度。当时，梁如博在内部信中表示，此次调整的目标是保持组织的灵活高效，激发创造力。

但是到了2023年底，这种变化并没有完全达到预期。

从规模来看，字节跳动的六大业务部门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尤其是抖音和TikTok，保持并扩大了行业领先优势。甚至在遭遇诸多质疑的早晚，也推出了几款口碑好、流水的游戏，每年贡献数百亿元收入。

然而，业务量的线性增长并不是梁如博上任时大刀阔斧改革的全部目标。以组织架构和管理的创新驱动字节跳动进入下一个时代，也是此次改革的题中之义。

从近两年多的表现来看，字节在这方面做的还不够。一个最突出的问题就是六大事业部各自为战，导致字节跳动对AI大模型等前沿技术失去了敏感度。

技术是字节的基础。过去十年，字节跳动依靠横空出世的推荐算法空，把握住了互联网内容分发从搜索引擎到机器推荐的趋势，打造了两张王牌:今日头条和抖音及其海外版TikTok。它将字节流量、用户规模、商业价值成倍放大，最终成为“新BAT”。

但是在AI大模型的趋势逐渐开始之后，Byte并没有表现出今日头条和Tik Tok那样的洞察力，反应速度慢了很多。

正如梁如博所说，在行业内做得比较好的大模式创业公司，都是在2018~2021年创立的。OpenAI早在2015年底就入局了，过了八年才迎来今天的爆发。相比之下，字节公司层面的半年度技术审查直到2023年才开始考虑GPT。字节进入AI大模式，比行业老大晚了两年多。

这与字节组层面追求“技术匹配业务”的务实倾向有关；然而，六个业务部门都沉浸在当前的业务形势中，没有人预见到AI大模式的划时代意义；OpenAI大获成功后，又急于推出自己的大模型应用，导致资源精力分散，这也是bytes“迟到”的原因之一。

另一方面，梁如博原本希望通过下放一把手的位置来提高业务的运营效率；然而，在实践中，一些业务变得多余和低效。

以舒菲为例。员工数量在5000人左右，明显高于竞争对手，但用户数量差一个数量级。根据QuestMobile的数据，截至2023年4月，飞书的MAU(月活跃用户)只有1200万，而阿里的钉钉接近2亿，腾讯的企业微信超过1亿。

梁如博已经注意到了这些问题，并在今年年初的员工大会上“吐槽”了公司组织效率的下降，包括反应慢、标准低。但当时梁如博并没有开出具体的药方，只是简单地说要打破自满，提高标准，打造精益组织。

接下来的几个月，字节跳动的各项业务发生了很多变化，比如加速AI大模型业务融入新的部门流程，调整Tik Tok生活服务的组织架构，放弃出售，重启游戏业务，飞书裁员等等

但一个公司要想让整个团队的“精神”焕然一新，显然不能只靠业务调整，更不能只在中层和基层员工身上打板子。六大业务需要有人负责；曾经被梁如博委以重任的老臣们，是时候“动”了。

二

Bytes此轮高层人事变动涉及6个业务部门中的4个。他们中的大多数都面临着很多挑战，甚至整个业务都陷入了停顿，管理层被调整也就不足为奇了。

张南的舒菲，虽然去年实现了2亿美元的ARR(年度经常性收入)，比2022年翻了一番，但仍然面临着人力效率远低于竞争对手的“老大难”问题。

公开资料显示，2023年，舒菲为每个员工带来了平均28万元的订阅收入，却花费了80万元的薪资成本。相比之下，当ARR达到1亿美元时，每个员工可以贡献45万元的订阅收入。

不过，张南之前主要负责海外版的舒菲Lark，主攻日本、东南亚、欧洲等市场，还提出了5年内实现全球营收60亿元的计划。从这个角度来看，飞行书的“锅”不应该由张南一个人来背。

pico和byte游戏的发展也并不顺利。

2022年任莫砺锋成为PICO副总裁时，PICO 4刚刚发布，硬件性能大幅提升。然而，这款亏损产品的出货量并不理想，导致PICO在第二年将销售目标削减了一半，并取消了下一代产品的发布计划。

PICO 4遭遇滑铁卢。除了VR行业还处于发展初期，普通用户接受度不高之外，缺乏优质的VR内容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培育内容生态是任的职责。

事实上，任莫砺锋在一年多前就逐渐脱离了PICO的日常管理。据传，从2023年年中开始，任基本上都在休假，直到完全离职。

【/h/]相比中途加盟PICO的任，颜在2019年后长期蝉联字节游戏第一的位置。他经历了几乎所有的主要节点，得到了字节跳动高管的全力支持，却依然没能交出一份漂亮的答卷。

在严格的管理下，字节跳动三年内投资了近20家游戏公司，总投资约300亿元。在吸收了这些公司的人才和产品后，一度扩充到3000人，线上和研究游戏几乎涵盖了所有类型的游戏。

不过，有字节的游戏大多是高开低走。一旦他们大规模停流，下载量和流水急剧下降，很少有玩家能靠质量和口碑留住玩家。此外，字节游戏追求“大而全”，项目不聚焦，资源分散也一直被梁如博诟病。

去年年底，梁如博和颜寿共同决定，2000名员工迟早要裁员30%~40%。半年后，随着的到来，严被调回他更熟悉的金融领域。

教育业务方面，字节跳动曾经对这项业务抱有很大的期望，但是随着2021年“双减”政策的实施，大力教育的前景并不乐观，部分业务关停。面对环境的变化，陈林无力回天。

只有Tik Tok·张南是个特例。整体来看，她所负责的业务板块稳中有强，是整个字节跳动的中流砥柱；Tik Tok在上架、本地生活等领域的电商有了新的进展，围绕游戏也与腾讯达成了一定程度的互联互通，因此曾经的对手有望成为大客户之一。

然而，Tik Tok正面临着被人工智能模型降维击中的风险。黑脸田鸡的出现揭示了互联网内容生产和分发的未来面貌。Tik Tok甚至整个字节都慢了半拍；在这种情况下，张南选择主动上交接力棒，带领团队进行截片，试图弥补AI大模式产生的内容短板，这也算是弥补了慢策略带来的被动。

三

张南等人淡出后，字节跳动并没有安排其他老将补缺空，而是让业务创始人继续带领团队，或者在“新人”和“外人”之间划分权力。

据知情人士透露，张南卸任后，舒菲并未任命新总统；之前向他汇报的销售、营销和商业化团队领导将直接向舒菲首席执行官谢欣汇报。

谢欣也是一位字节“老人”。2014年入职后，曾管理今日头条人力资源部，后主管产品研发。2017年至2021年，担任今日头条副总裁。2021年5月，谢欣被任命为舒菲首席执行官。

张南在字节跳动的履历侧重于产品和商业化，而谢欣在人事管理和企业效率提升方面更有经验，这对舒菲的诞生和开放起到了关键作用。虽然舒菲的现状并不理想，但谢欣是字节里最合适的领导人。

在Pico，被Byte收购后，创始人周鸿伟一度“隐身”数月，加上Byte大将任，外界不禁浮想联翩。

然而任莫砺锋并没有重现Tik Tok时期的神奇，微微内容生态建设进展缓慢。从2023年开始，周鸿伟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并在当年年底主导了组织架构的调整。在裁员的同时，他将业务重新聚焦于硬件和技术。

大力教育。陈琳转到Tik Tok生活服务后，一直没有人事任命的消息；至于Tik Tok和这款游戏，Byte试图将方向盘交给级别较低、更接近前线的年轻人，或者经历过艰苦战斗的业内资深人士。

Tik Tok·张南辞职后，没有设立新CEO的计划。取而代之的是，各个业务板块分别由负责人韩尚友、番茄小说和今日头条负责人Juck Zhang、电商负责人魏、生活服务负责人朴燕子和广告业务负责人负责。其中，韩尚友作为Tik Tok的总裁，将与Tik Tok相关的所有主营业务进行合作。

字节游戏选择相信“外人”。接替延寿的张云帆在游戏行业摸爬滚打多年，创办了游戏网站，并担任完美世界游戏业务总裁。张云帆在上任后的第一封内部信中，提出要“采取符合游戏行业惯例的方法，完善组织管理和激励机制”，明显是将过去的经验移植到字节跳动身上。

字节不再指代“老人”，而是将“创始人”、“新人”、“外人”推到前台，体现了梁如博用人思想的转变。

在2021年底梁如博发起的组织变革中，“老人”获得了信任和授权；现在复牌是合理的，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字节大公司的病。

【/h/]毕竟在任何一个大公司里，“老人们”依靠过去的政绩和人缘来获取权力，培养下属，衍生出错综复杂的山头派系，导致运营效率下降，创新能力有限，这些都是困扰公司长远发展的重大问题。

如今，梁如博在经历了2024年初的公众反思和批判后，开始让“老人”走下中心舞台。

当时梁如博建议字节跳动在激励上继续差异化，尽最大努力留住和吸引优秀人才。从这个角度来看，除了货币回报，字节跳动还希望通过“空出”更多的高管职位，让大家看到一个明显的上升空。

另一方面，字节对“新人”和“外人”也有特殊照顾。Tik Tok的韩尚友、朴燕子等人需要向字节集团董事长张立东汇报；初来乍到的张云帆需要华为这个字节第一的人力资源作为直接上级。

对于韩尚友等人来说，举报对象级别的提升，既是来自字节核心管理层的背书，也是一种监督和压力。梁如博把他们安置在离自己更近的地方，不仅是在必要的时候提供指导，也是为了更仔细地观察他们的能力和表现。

张南等元老级官员退休后，新一轮人事调整基本到位，新的权力格局出现。相比2021年底，今天的字节跳动更加成熟，面临更多的内外部挑战，梁如博需要“创始人”、“新人”、“局外人”来分担他们的忧虑。

参考:

36Kr，舒菲高层调整:张南总裁离任，将继续担任舒菲顾问。

Tech Planet，“PICO副总裁任莫砺锋离职创业，进军跨境电商，项目估值超过5000万美元”。

时代周报《梁如博内部演讲:2024年字节要“脱离普通引力”》

鞭牛石，“有消息称陈琳已调任Tik Tok本地生活业务首席顾问一职”。

太平洋科技Tik Tok的“创始人”张南，为什么突然卸任CEO？》